量子力学非常成功，但是它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讨论实在性（reality，客观性），长期以来，我们不得不忍受这样的状态。虽然我们有方程式，但是这些方程究竟是什么意思？上个世纪人们不得不达成共识：你们就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，既然方程是对的，计算的结果与实验一致的，你管它是什么意思呢？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问这一个问题，因为实在性就是很重要，一个理论描述的是客观实在，还是一些虚拟的客体的集合体，在可信程度上有很大的差别。我想知道，现在的理论到底有没有描述了客观的实在，如果没有，我们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，建立更完善的理论，就像进行客观描述一样。之所以说“就像”，因为原子和亚原子客体如此之小，你并不能精确描述它们究竟是什么样子，但是我们可以描述它们可能是什么样子。就像我们讨论天上的星星，我们可以讨论没有观测到的星星，但是我们知道描述的是真实的。但对亚原子来说，今天的量子力学甚至不能让我们做出这种描述。量子力学的描述如此优美，以至于不应该修正，但是我们对它的诠释却应该修正，因为我发现这些诠释并不令人信服。很难说这些诠释就是错的，但是令人不舒服。比如，如果没有人看，月亮是否存在这个问题。我觉得月亮当然存在，你在胡说什么？但对于微观粒子，我们只知道粒子的平均（统计）行为，量子力学无法超越统计描述。我觉得我们至少应该试图突破这一限制。

视频：

http://www.phy.pku.edu.cn/~lei/Hooft.mp4

来自：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r0tMVN_9-x4

另有他参与的关于量子力学实在性的讨论：

http://www.phy.pku.edu.cn/~lei/reality.mp4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222VtNqloR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