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嗬,好大的雨

已有 3223 次阅读 2012-5-2 10:16 |个人分类:生活点滴|系统分类:生活其它| office, style

昨天下了好大的雨。上午到家的时候,已经被淋个通透,全身上下没几个地方是干的,算是免费洗了一个澡。

收拾停顿之后,雨还没有停,淅淅沥沥,哗哗啦啦的,时大时小。

搬个凳子,我坐在屋檐下,静静看着这场刚刚让我无比窘迫的雨。

门前的空地上,那些春节期间由车轮造成的坑坑洼洼至今都没有平复。地面上已经有不少的积水,刚刚过去的那场大雨使得积水有些泛黄。从积水上轻轻溅起的波纹可以知道,现在的雨还不大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新而湿润的气息,沁人心脾。

几年之前,正是在眼前的这块空地上,一个十多岁的少年,奋力挥动着手中的耙子,把周围刚刚晒开的谷子一点一点的耙向空地的中心。天空中乌云大作,少年的额头上渗出的汗水,来不及擦拭,一颗颗地往下滴。

周围逐渐暗了下来,和刚刚的艳阳高照相比,仿佛进入了黑夜,实际上不过下午两三点而已。少年放下手中的耙子,慌慌张张从家里拿来一个蕞箕,用手把谷子往里耙,然后装进袋子里。谷子滑入的瞬间,飞出一阵尘土,呛得少年重重咳了几声。

突然响起一声雷,惊动了周围的鸡鸭,慌乱地跑起来。少年不断加快动作,心里越发紧张起来,手臂上被汗水和灰尘粘合得肮脏不堪。从袋子里不断飞出的尘土,使得少年每次装谷子的时候,不得不摒住呼吸。

少年感到脸上有一种冰冰凉的有水滴落的感觉,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自己的汗水。他看看旁边,地面上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被水沾湿的痕迹。下雨了!他抬起头望着天空,一滴雨水刚好落进他的眼睛里,他慌忙低下头,不住地眨了眨双眼。

来不及了!他看看还像小山似的谷堆,心里一阵慌乱。来不及多想,他把刚刚装好的袋子往屋里拖,瘦小的身躯在雨中晃一步走一步,跌跌撞撞的,终于把袋子拖进了家门。剩下的谷子,他只能直接铲起来,倒在家里的地面上。

雨越来越大,不时还伴着几声雷。地面上被雨水沾湿的星星点点逐渐连成一片,在硬一点的地方,出现薄薄的一层反光。雨水落在身上,少年有一种隐隐疼痛的感觉。

谷堆一点点的减小,伴随着少年在雨中的来往穿梭,家里面摊开的谷子逐渐蔓延到墙跟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少年停了下来,站在门口重重地喘气,默默望着还在继续的大雨。额头上被擦拭得和手臂一样肮脏。空气中有一非常浓重的尘土的味道。

我的视线慢慢模糊,远处的山峦出现白茫茫的一片,不远处的屋顶上,有一股青烟一般的水雾随风飘过,附近的树枝沙沙作响,不时地被雨水袭扰而微微摇曳,地上混黄的积水不明方向地乱窜,屋檐下飘动着大颗的水珠,我感到脸上湿润而冰凉。雨下大了。

嗬,好大的雨。我搬起凳子,走进家门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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